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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触摸不到的爱(下)

2010-08-03           作者:千丝柔已有(200)人参与评论【投稿】
3、在风景秀丽的杭州,一下飞机我就在出口处认出了她,不用说,早在视频中双方都见过。她中等个子,身材修长,上半身着灰色亮面针织衫,银色亮片外套在冬天的阳光照射下,如梦似幻;下半身红色牛仔短裤,金色腰带,黑色长靴,显得俏皮而青春逼人。她本来就非常漂亮,加上气质高雅,配上这不俗的衣着,
3、
    在风景秀丽的杭州,一下飞机我就在出口处认出了她,不用说,早在视频中双方都见过。她中等个子,身材修长,上半身着灰色亮面针织衫,银色亮片外套在冬天的阳光照射下,如梦似幻;下半身红色牛仔短裤,金色腰带,黑色长靴,显得俏皮而青春逼人。她本来就非常漂亮,加上气质高雅,配上这不俗的衣着,整个人看起来确实引人注目。她向我跑来,张开修长的双臂,我顺势礼节性地把她搂抱了一下,接下来她在我的左脸突地吻了下,我怔在那里三秒钟的时候,她倒哈哈一笑说“师傅,不好意思,我太兴奋了!”“嘿嘿。”我点头装做很潇洒的样子笑了笑。
 
    我们在杭州著名的“楼外楼”吃了香嫩爽口叫化鸡和肥而不腻东坡肉,饭后又一起游览了自然风光旖旎的千岛湖和“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波光潋滟的西湖。
 
    吃够了,玩够了,天黑的时候我们才回到花无期居住的小区,车停在一座复式小楼面前,我随着她下了车。
 
    花无期的房间虽然不大,却富丽堂皇的让人眩目。我环顾房间四周,以医生特有的职业眼睛观察判断,她的背后一定有个非常有钱的男人。如果不是刀剑游戏,我与她之间可能永远不会有交集。
    夜幕降临,顶壁上垂下来的灯光温柔地照射着每一个角落。我背靠红色沙发上,喝着花无期冲好的咖啡,花无期穿着一条绿底黑花的棉布吊带睡裙,青草树木那样无边的浓绿,陪衬着她白皙的肩臂,这种简单随意的款式,越发显得她美丽动人。她坐在斜对面的半弯沙发上,嘴角微微上绕,笑吟吟。我避开视线,抬眼看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星星灯。
 
     花无期说她没有朋友,单调的日子早已让她忍无可忍,所以才想玩网络游戏找一个人打发寂寞。她说从认识我那一天起,一直在观察我,发现我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应该也有着和她一样的寂寞。
 
    花无期的话让我心里一惊,寂寞,远离妻子的日子,那孤独和寂寞是无法言说的。每天晚上回到住处,先往家里给妻子打个平安电话,再上QQ跟儿子视频玩一会,一直等他们都睡下,我上刀剑玩到困得不行了才上床,然后一觉睡到天亮。
 
    我看到她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将自己整个罩在烟雾之中。那一刻,我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良久,她告诉我,她被一个很有钱男人**着,每个星期,他会来找她一次,走前总会留给她一大把钱,她已为这些钱摊上了她的青春筹码。但是,从玩上刀剑,并且认识我以后,她的思想仿佛有一个质的飞跃,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常常洋溢在她的身体里。
 
    “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能忘记所有的痛苦,包括他给我的耻辱!”
 
    我从花无期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企盼,她轻轻地走过来,用手臂环过我,她的脸在我的颈间,淡淡的茉莉花香水味让我心跳加快。我回转身,用力拥抱了一下花无期,又慢慢地放开,我轻声说“其实,你是可以离开他的。”她依靠在我肩头哭了起来。
 
    “离开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花无期抽泣地盯着我的眼睛,“离开以后呢?这些年,我除了花钱,什么也不会,今天离开他,明天我会在哪里呢?”
 
    我无语,人生的路一旦选择错了,想改变命运就得牺牲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咖啡苦中有甜,甜中有涩。我搅着咖啡,看着那旋涡中心,我知道花无期已沦陷其中。
 
    4、
    那一夜,我们先是谈着各自的过去和现在,为了避免冷场,我给她讲游戏里的趣事,逗得她哈哈笑,兴奋之中,我建议上游戏玩一会,她欣然答应,于是我到客房里用笔记本和另一房间上网的她一起在矿区和敌帮的人打到凌晨三点,直至她顶不住了才下线。当我关上笔记本打算脱衣上床的时候,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踱来踱去的脚步声,我轻轻站起,立在门后,手握门把,耳朵竖起来。
 
    我说过我是一个外科医生,我这双手不知道触摸过多少人的身体,用锋利的手术刀切割过不同的器官,那种戴着职业面具对病人行使治病职责的时候,我的心里是没有半点杂念的。但对这种近在咫尺又是充满诱惑的女人面前,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像治病一样平静地等待着下一步事情的发生?
 
   假如门外有点动静,花无期惊叫起来,我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冲出去?这道门相对我们双方来说,可谓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无情地流逝,终于我听到了一声长长的悠悠的叹息,随后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消失在花无期的卧室里。
 
   那一夜我碾转反侧,两种情结一直纠缠着我的思想,让这个宽敞的空间变得异常沉闷,好不容易捱到早晨五点钟,我悄悄爬起来留了张纸条放在客厅茶几上,然后悄悄地离开了花无期的住所。
 
   经过这次见面后,我和花无期之间好像有了种“暧味”的感觉,她看我的眼睛充满了炽热的依恋,我的手机总是频繁地响起:“老公,你上游戏,陪我打矿战”“老公,你别睡得那么早好不?再陪我一会嘛!”“傲然,他来了,还打了我,我的腿被他拧得青一块,紫一块······”。前面的我能在游戏里做到的,尽量满足她,可后面的,我听着总是有种揪心地痛,因为这些我是没有办法帮她什么的。
 
    接下来,我发现她已经不再温文尔雅,变得有点张牙舞爪。要是我带下帮里哪位妹妹做了任务,在她眼里就成了别人想抢她的老公,她在帮里指桑骂槐,阴里怪气,搞得那位妹妹哭得下了线。谁要是跟我开句男女玩笑,她就会反唇相讥,弄得帮会频道气氛紧张。
 
    忍无可忍,有一天我跟她吵了一架,她用充满忧伤的眼睛盯着我,当看到她的眼眶里漫上一层水雾后,我的心又软了下来。
 
   都说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会变得比男人更不可言喻,甚至更加神经质。事实证明这句话没错,花无期的一些不近人情的无理取闹,以及无休止的纠缠,搞得我心力交瘁,迫使我不得不警告她:要么别耍小姐脾气,要么就离婚分手。
 
   呵--,她笑起来,用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冲着我说:“傲然,你不能这样,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到可以不要生命!”
 
    崩溃!我彻底崩溃!看起来这个疯狂的女人打算用她的全部来掠夺我的爱情。
 
    我承认自己在感情方面不会游刃有余,但我更明白不能因为她的这种畸形爱恋,放低自己做人的道德水准。我有一个幸福的家,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儿子,我不会让辛苦建立起来的幸福之家遭遇半点寒流。
 
   经过几个日夜的深思熟虑,权衡利害后,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断绝和花无期的一切联系,包括删掉那个陪伴了我五年的刀剑ID--傲然云天!
 
   于是就发生了开头那个交易场面。
 
   也许若干年后,我会想起花无期,无论她过得怎么样?是否幸福?但我绝不会后悔当初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