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序 第二章 下

凤凰说了许久，风玉恒听得很认真。不过一边的雪影如梦和洛天月早就听腻味了。
“这么说，你们很厉害了？”风玉恒小心奕奕的问到，刚才听了很多门规，动不动就要喀嚓的他听得有点神经过敏了都。

“那当然。”雪影十分得意的说。一把赤色仙剑祭起，那就是雪影的佩剑――赤焰宝剑。剑光闪动似乎在为他的主人证明着王者的一切。雪影的手并没有碰到剑，只是轻轻的并起二指，轻轻的指指点点。剑上火光冲天。紫凤凰也羡慕看了一会，而风玉恒更是诧异不已。在见识过嚎月的双刀，父亲的天血剑决。他似乎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武功能比他们更出神入化了。而此时此刻却看见雪影的剑上闪动着火光，天地之大，无穷造化。而他又怎么能知道如此大千世界呢。突然门开了。“放肆！”破门而入竟然是紫月真人。雪影一慌，剑气瞬时乱作一团。只见紫月真人右手一抬，一道紫色霞光冲出，雪影剑上肆虐的火光立刻收敛住。

“师父”洛天月，雪影显得很慌忙。
“学艺未成，就敢在此造次。晚上挑水一千担，天月你给我盯着他。如果你敢帮忙你也一样。”
“是，师父。”刚刚得意洋洋的雪影和洛天月此时变得唯唯诺诺。
紫月真人转过身，甩了下袖子。门重重的卡上
……
…………
夜半时分，一身疲惫的雪影终于熄灭了最后一盏灯。然而一墙之隔的紫月真人却刚刚醒来。

“艳儿。你对风玉恒怎么看？”
“月哥，依我看这孩子处变不惊，心思沉稳是个可造之才。和当年无机师弟如出一辙。”
“没看出点别的什么吗？”
“只是他身上一点古怪，一种奇怪的气息。”
“是啊。”紫月长叹了一口气。
“月哥，你在犹豫什么？”
“我想考验他一下。若是有缘，他能撑过去的。”
次日的清晨
“你该下山去了。”

“不，真人。弟子愿意留在山上学习修真之术。”风玉恒跪了下来。
“如入我门，就要看你的仙缘了。”紫月转身走入山门。留下风玉恒呆呆的跪在那里。“仙缘？什么是仙缘。”风玉恒默默的问了自己。他想站起来，突然他继续跪了下来。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偏偏雨是如此的不识时务，几个时辰内，狂风呼啸，雷霆震怒。雨中风玉恒未动半分。风雨持续了一夜，远远的，可以看到风玉恒憔悴的脸庞。当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转过身，他看着阳光，迟疑了一会。最终他又转过身来，打开了山门。

当他的脚踏入的瞬间，一切变了样。脚踏下，地面变得炽热无比。豆大的汗珠一点点从额头滴下，当汗水滴下的瞬间，迅速的蒸发，消逝。风玉恒脸上的深情如此的焦灼，这些本不是他该承受的。他一路走来，眼前一片空白。“我一定要过去。”简单的一个目的让他不畏惧任何痛苦。走入内堂，眼前的一切更是另一番奇异。
冰的台阶，雪的厅堂。没有一丝丝的风，却奇寒无比。他走着，刚才身上的汗水现在却成了冰冻在了他身上。刺骨的疼痛，寒热交加，他跪倒在地。很久，他才用力想站起来。可以却发现自己被冻在了地上。他使了使劲，好在冻的不是很久，不是很厚。最后一用力，他重新站了起来。继续向前走去，目光中甚至有些空洞。走了很久都没有到头，很奇怪本应不过是几十步的路却变得无休止的延长。他再次跪倒，他的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他完全躺到了地上，用手当成自己新的一双脚，一点点的向前爬，耽搁的越久，冰雪会结的更厚。他不断的爬着，越来越慢，身上盖着的雪渐渐多起来。血丝从指间一点点显现，鲜血一点点的流了出来。他哭了起来，“爹，娘我怎么这么没用啊！”双手拍打着地面，拍着拍着连手都快麻木起来。他哭了很久，哭到几乎没有力气。由于他耽搁了一阵，身上的雪越来越厚，身后几乎完全冻结。“不能放弃，我一定要过去。一定！”他给自己打了打气，继续爬着，一点点，身后拖痕上斑斑血迹证明着他的艰辛。爬了很久他终于爬到了正堂，摸到了一丝丝温暖。一瞬间，雪不见了，冰散去了。一切变回它原来的样子。

风玉恒笑了，放肆的笑，纯真的笑。他掏出胸口的玉“爹、娘你们看到了吗？儿子我办到了。我成功了。哈哈~哈哈。”笑着，笑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下。“为什么丢下我……”他翻过身，将身体靠在桌子上，看着门外的太阳，摸着胸口的玉。疲惫、温暖。一道紫色的霞光划破了天空，厅后走出紫月真人、冰艳、凤凰、雪影、洛天月和众弟子。

“孩子你通过了。”紫月真人口气凝重深沉。
“好样的。”洛天月叫了出来。
“哥们，你真他娘的是我的骄傲。还不叫师父。”雪影的眼光里透着鼓励和骄傲。
“孩子，苦了你了。”冷艳关切之情显而易见，毕竟是女人，何况更为人母。母性的慈爱尽显。“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你接受这考验并通过的。”
凤凰在紫月身后，偷偷的看着血衣着身的风玉恒，眼眶有点红肿。
“报仇！”风玉恒的口气里充斥着怨恨、无奈和坚毅。
紫月真人眼光瞬时停筑在一刻，又迅速回过神。
“雪影，带你师弟下去。”紫月下命令了。
“等等。”

“玉恒你还有什么事？”
风玉恒转过身体，勉强支持住。“师父师娘在上，受弟子一拜。”
“都下去吧。”冷艳长叹了口气。
众弟子都退了下去。正厅里只有紫月和冷艳在。
“你也有答案了吗？”
“恩。”
“那种气是……”紫月话说了一半，没继续说下去
“仇恨的戾气。”
天空中的紫气渐渐动荡着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