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外传 赤炼传说 二

七 瀛洲蓬莱

　　瀛洲蓬莱，又名蓬莱仙境，位于东海之中，烟波浩渺之上，乃求道之士，修仙之士最为神往的地方。可是，又极少人曾到过蓬莱仙境，只能从远处望到一处仙岛位于半天之上，追逐半生而不可达，遂世人又称之为海市蜃楼。凡人无知，仙家之地又岂是寻常人可企及的，唯有仙学造诣到达一定境界，方可穿越那海市蜃楼，到达蓬莱。

　　更鲜为人知是，蓬莱也为仙界入口。传言蓬莱之中有一神建木，其高可达天顶，其广可及东海之滨，略显夸张。神建木实为蓬莱大地灵气所孕育，昔日神族淡出人界，并委命仙界洞察人间，便以蓬莱灵气孕育成神建木，以通人仙二界。而广义的仙界又可分为散仙居住的云中界，往上还有神族曾居住过的天上界，往下便是地仙的地界。

　　凌云凌雪商剑鸣三人大步流星赶到神建木前，一切都很平常，然而，一个飘动的物体立时让凌雪内心一阵躁动。

　　那是一片落叶，落叶来自神建木，万古不枯的神建木。

　　不容多想，凌雪念动飞仙术，带着二人火速赶到云中界。

　　只见一片萧条，满目疮痍。

　　各仙居贯满了粗大的箭枝，少数还带着烧焦的痕迹；地上流淌着红色的液体，甚至于仙花仙草也被血腥沾染，枯萎凋零，偶尔能看见几个带肉翅的尸首，身子是猿猴模样。最触目惊心的，是当中一个深坑，至今仍有黑气散出。

　　来袭的必定是名动魔界的飞猿军，行军之快，攻势之急，让人未及防范已大受重创，九州之气的涣散，竟已至魔族畅行无阻之地，形式之险可想而知。

　　云霄殿是少数仍完好的仙居之一，殿前集齐了一队人，从服饰可知乃是仙族里名望一辈，他们已经预料三名不速之客的到来。

　　领头的是仙族长老孟庭，也是凌雪的外公，见到久违的外孙女，孟庭自是欣悦不已，但刚经魔军一战，又是绝难欢心的。其它各仙便无孟庭般和善了，鄙夷，怒视，甚至不屑的眼神都有，毕竟她姓凌。

　　并无太多客套，凌雪照面便问：“紫金鼎气是否已经涣散了？”

　　众仙皆没有应答，洗掠后的云中界已将一切表露无疑。凌雪也有察觉：“外……长老，可否到大殿内议事？”

　　亲在前而情难全，这是何等痛苦之事，外公这本应亲切的称谓，在两人之间竟成了一个沉重而轻放不下的包袱。

　　孟庭明白她的用意，率众仙先行入殿。

　　商剑鸣正欲上前，凌雪从上方发话：“剑鸣大哥，云大哥你们在大殿外等我！”

　　一向温婉可人的凌雪此时却是一副威严不可触犯的气势，商剑鸣与凌云都愕然。

　　也未等两人应答，凌雪径直走入大殿之中。

　　云霄殿内，孟庭见凌雪走进，转身相视，才发现他可怜的外孙女经这几年的奔波，病容更甚，不由得一阵心酸。然现在乃非常时期，儿女亲情应暂放一旁。

　　“凌雪，你到云中界来，并非只为紫金鼎吧？”

　　凌雪点头应是，从腰际取出一个锦囊递与孟庭。这锦囊乃是下山前，凌天南亲手交与凌雪的。

　　孟庭接过，打开后取出一张布条，细读起来，那自然也是凌天南亲书。

　　“凌天南竟要我们三界联手抵御魔军？”孟庭惊道。

　　下边的众仙也是议论纷纷。

　　“正是如此，这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凌雪言道。

　　孟庭开始思考，底下一仙率先发难，那是仙族祭祀沈颌。

　　“抵御？你没看到我们云中界的惨状吗？”

　　沈宗为仙族祭祀主管，最守传统，当年孟心兰一事便让他大感仙界无光，是以对凌雪这一“冤孽”无甚好感。

　　凌雪冷看了沈颌一眼，冷静答道：“所以才要三界联合。”

　　沈颌也据理力争：“你们人界惹起的祸端，牵连我们仙界不说，到还命令起我们来和你们联合？再说凭什么让我们相信妖界的蛮子，别忘了，他们可是蚩尤的后人。”

　　凌雪对这顽固不化的老头实在厌烦之至：“仙族未必高人一等，天地万物，生存各有其理。心狭而不可容物，这便是你的仙家气度？”

　　一席话让沈颌无语，转身对孟庭发难：“孟长老，目无尊长，这便是你养的好孙女？”

　　只听孟庭厉声喝道：“闭嘴！休要无理取闹！”

　　实则众人都知道这是孟庭的痛处，沈颌无端提起，确实是无理取闹。

　　“可九州之气以散，我们凭什么对抗魔军？”孟庭问了个实质性问题。

　　凌雪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九州之气虽散，但并未衰亡，只要能再次汇集，便仍有希望。”

　　孟庭也一下醒悟：“是啊……那少年……”随即又陷入沉思之中。

　　空旷的大殿安静得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众人都在等着孟庭的答复，只有一人欲言还止。

　　终于想说的还是说了：“魔界来此只为九鼎，也许，并不会侵犯仙界……”说话的人自是沈颌。

　　众仙一下子让惹怒了。怕，确实，他们都怕；然而，将事情置之度外，摆出事不关己的态度，这又是让他们所不齿的。尤其他们还是仙，沈颌口中至高无上的仙。

　　凌雪冷笑一下，转身走了。

　　方要步出大典，凌雪停了下来，沉默半会后说出一句话：

　　“肉体可以被禁锢，但若心也被禁锢起来，那和行尸走肉有何分别？曾经那么逍遥浪漫的你们哪里去了？”

　　众仙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安静的大殿内只回响起凌雪走出大殿的脚步声……

　　八 云州蛮荒

　　自打出了云霄殿，凌雪没有说过一句话。商剑鸣，凌云也识趣的没有多问。也许，在那富丽堂皇的大殿里，有太多不堪的回忆；也许，在她余下的人生里，有太多道不尽的无奈。莫非如她所说的，就鼎相继衰亡，正是宿命难违吗？

　　径直奔到西南云州蛮荒之地，无一刻停留。来到一片稀疏的灌木从时，凌雪示意停下，随后五指回扣，两掌相对，念动咒语。两人只觉一股无形气焰从凌雪身上冲出。只见她长发飘动，双瞳白皙无物，大吼一声：“破！”

　　登时，原来的灌木从景致变成一片荒芜之地，而就在不远的前方，是一个裂开的缝，正是虚空传渡门。

　　原来，昔日黄帝蚩尤战罢，作为战败的蚩尤一族，在黄帝的仁义之气的引导下，魔气外散，回复原来本性。在得知自己入魔后给苍生带来的浩劫后，蚩尤一族悔恨不已，无颜再立足九州之地，正当打算自尽以免后世再度成魔 之患，仁爱的黄帝深感蚩尤一族乃天生的擅战一派，若归导入正途，必为九州华夏一股强大的守护力量。是以甘犯天险，以辰月秘术于西南蛮荒之地打开一道传渡门，通达神秘地域地中界作为其安身之所。

　　至于后来大禹铸九鼎，请求妖族即蚩尤一族聚其无边战气成烈阳鼎共同维护九州时，他们慨然应允也由此而来。

　　三人穿越传渡门，只感身若无物般飘向另一边，当眼前再度闪起亮光，双足再次落地之际，到达的竟是一个千沟万壑，峰峦叠嶂的红色大地。

　　然而，无暇观赏太多，凌云凌雪同时感觉出来了异样。

　　“魔气！”

　　运足内劲，脚登飞云，如流星疾驰般三人赶向魔气涌现处。

　　只见所到之处，尽是尸首，又以妖兵最多。及至一空旷盆地，一座巨城凭空矗立，正是妖族主城地刹城。前边是如惊涛骇浪般涌过来的妖兵，两爪锋利撕物如无物的猫妖，持着长枪坐着角鹿横冲直撞的狐妖，操着双刀狂斩乱舞的**，更有强壮巨大如磐石的巨犀。规模之大，一时无两。

　　而妖族人数不及其百一，却个个如修罗一般，骠悍无比，手中巨斧大锤挥舞不停，妖兵好似飘叶般飞开；就连巨犀，在力士的蛮牛撞下，居然轰然倒地，滑开数尺。妖族之勇，确是三界罕见，无怪昔日蚩尤起事，九州空前**，而黄帝对战败的他们又欣赏不已。

　　可惜，众蚁咬死象，妖兵的疯狂无畏着实让人胆寒，只要仍有一口气，仍****般扑来，妖族勇士也不禁心惊，但无奈战不可免，只能苦苦支撑。

　　眼见妖族即将溃败，突然从妖兵中燃起熊熊烈火，缘是凌雪施展九天仙术十方烈火；而凌云，商剑鸣也早抽出兵刃，以迅雷不势杀入妖兵群中。

　　百战刀法，原本便是傲空月百战千沙所悟，一战而生，与一般武艺有很大不同，不讲求精湛绝妙，而追求实用无华，动辄如鬼神下凡，势夺三军。

　　凌云手中利刃冷月，乃是凌天南特意赶赴三险之一的从极渊取千年玄冰石，又寻访天下名匠兵工费时三年铸成，配以凌天南传授的冰心诀及凌云的百战刀法，刀势狠恍若铺天盖地，刀心静尤可洞察万千。因而，虽在千万妖兵共围的凶险之中，凌云仍杀敌如无物，破军如摧枯。

　　相比较而言，商剑鸣则逊色许多，毕竟兵武者讲求人兵合一，以气御兵，商剑鸣天生的优越感使之争胜之心过重，剑艺难有长进。而在凌云进入剑庐后，又平添一分忌恨之心。心不纯，气不正，若不是凌天南所传技艺冠绝天下，商剑鸣早是妖兵手下亡魂。

　　眼见三人神威，妖族登时士气大振，狂极一时的妖军也开始步步后退。正在此际，凌云突感一道冲刺力道直逼面门，气未到，面颊上已化出一道血痕。

　　“高手！”凌云暗想。

　　形势危急，凌云右手反持刀把，使出百战刀法星辰三式中的风卷残云。只见一股旋劲从地面而起，四周小妖愣是被生生卷起，随即被无形刀劲斩得支离破碎。尤似一道龙卷，以凌云为风眼，一丈以内，刀势凌厉。而疾驰而来的那股劲力，也被连消带打，化为无物。

　　凌云缓缓回落之际，只见方圆之内，妖兵已只影不存，只有一尖嘴长耳，手持两杆双刃枪的妖物，凛然立于中央，仰头注视凌云。

　　这便该是狐魔了，想不到它竟在此处。

　　刚才的一下，双方皆知道对方实力。狐魔心知若以硬力对抗，必无好处。昔日应熊罡力何等惊世骇俗，豹魔的强横内劲也似乎难以压制凌云，而自己力道为诸魔最弱，又何以取胜？而凌云也从那刁钻狠辣的一刺，以及狐魔那转瞬即至的鬼魅身影，也绝知凭己身的武艺绝难触其分毫。

　　双方均没有动，但战斗已经在意识里开始。

　　而最先发难的是狐魔，不是冲动而是自信，凭其天下无双的九幽鬼影，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有谁能伤及到它。只见一时间凌云眼前便出现万千个狐魔身形，形成一个巨大包围圈，由地上到半空，笼罩住凌云。凌云亦不敢怠慢，立即闭目凝神，运起冰心诀，试图去寻找狐魔踪迹。

　　说时迟，那时快，凌云突然睁开名目，眼前疾刺而来的正是狐魔；右手内劲一运，隔空御物，施展鸿飞碧落打去，只见冷月如同在掌中一般，划出一道弧线向狐魔劈去。狐魔身影快若鬼魅，以鸿非碧落相对，避其锋芒又可一探虚实，实为良策。

　　正当众人以为这一刀必中无疑之时，凌云右肩一道血口破开，鲜血狂喷而出。狐魔不可思议地出现在凌云身后，一枪朝心口刺去，只因凌云一身强绝的内力及莫名的气劲才偏离。更不可思议的，便是冷月所劈的狐魔身形，这一刻才化为虚无。

　　移形换影本不是太难达到的身法境界，然而移形而影存，那是常理所不能想象的。而今，狐魔却让这一想法成真，身法造诣可谓旷古烁今了。

　　凌云才回过神来，身后狐魔又早已故计重施，使出鬼影身法，再次形成包围圈。

　　“方才一击，只因心存猜疑这才留有余力；下一击，你――必死无疑！”

　　狐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穿来，刺激着凌云的耳膜。说实话，在这等气势压迫下，又耳听眼见死神的召唤，人不陷入疯狂，实为难能了。

　　远处的凌雪也开始担心起来。凭她仙气对魔气的感应，尤只能察觉出一团紊乱的气圈，可见狐魔身形变换之快，已远超人，仙的反应时间。

　　这时，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凌云右手一扬，握住冷月，顺势割下一角衣襟，竟**双眼，两手按刀插入红色大地之中。

　　他绝望了吗？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狐魔也冷笑起来。

　　然而，事实很快出现。

　　狐魔又一次执**来，而凌云亦以迅雷之势将冷月拔出 ，身形一扭，竟背对狐魔，暴喝一声，以乘风式砍去。也在 诧异之际，狐魔竟真出现在刀锋指向之处。狐魔亦是一惊，不敢迟疑，再次移动身形。然而。凌云刀锋一转，却又追寻而来，任狐魔怎么移形，如何换影，总也逃脱不出。

　　越是为难之际，越要保持冷刃冰心。凌云心知但凭肉眼甚至是自己超脱凡人的敏锐战斗触觉，均无法应付狐魔。而方才狐魔的一刺让其灵光一现。结合之前初遇豹魔的经历，凌云比凌雪似乎更能寻觅到魔气所在。方才的举措，便是想彻底静心，凝起那股力量来找寻狐魔。加上乘风一式，本就为以意御兵，便如乘风一般，心到刃到。狐魔身形再快，真身毕竟只有一个，而冷月追击轨迹无一丝偏差，如何能避？

　　狐魔越避则被逼越紧，渐渐内心出现些微波动，身形一时停住。其实，它若一兵刃及早挡下，也不至于现在那等窘迫，实在是自信九幽鬼影独步天下，不相信能被擒住。凌云只感到魔气突然凝住，机不可失，运起全身内劲，眼上布条亦被震碎，刀锋狂扑而去。

　　眼见这一刀势取狐魔性命，关键之际，一道身影及一把刀从侧面出现，只简单一招，凌云竟飞弹开去。

　　来者究竟何方神圣？众人惊疑并猜想着。

　　九 我是谁？

　　其实最感惊奇的是凌云本人，只因方才挡开他那记绝杀的，竟是百战刀法中的御风式。

　　眼前的身影高大不啻豹魔，全身紧披连环战甲，浑身壮硕，两臂竟也和凌云一样，满是伤痕。而最让凌雪，商剑鸣惊慌的，是它手中的一把青黑刀身的刀。

　　那正是魔兵鬼头。

　　“老五，九鼎之气既已破除，又何必计较这一城得失及这些蝼蚁呢？速速回去吧！”话音雄浑深厚。而从话的意思，可见它也是五魔将之一。

　　必是狼魔无疑。

　　狐魔大难不死，但似乎并不感激：“杀兄之仇，不可不报。三哥当日本可雪刃仇人，若不是你……”

　　“住口！”狐魔话未说完，已被狼魔打断。只见它严肃而慎重，略带怒气，一副不可侵犯的气度，确有为“妖”兄长的风范。

　　“你以为大哥真是一时轻敌而死吗？能斩破魔罡气，能追逼你九幽鬼影的力量，你当真不知道是什么？”话中带有指责及提醒之意。

　　确实，五魔之中，熊魔冲动，豹魔自恃，狐魔重情，猿魔孤僻，只有狼魔最为稳重，心计之高，城府之深，即使是他们的使君纣魔也动容。

　　狐魔这才思量片刻，最后一脸无奈地祭起幽冥门。

　　“走吧，二哥。”

　　然而，狼魔也似乎不仅为救它的五弟而来，冷笑一声：

　　“不过，我魔族大业三番四次被这小子阻挠，实为芒刺在背。他也算和我有点渊源，我种的因，就由我来结的过吧。”

　　狐魔回头也是冷笑一下，随后闪入幽冥门中……

　　狼魔回过头来，众人这才看清了这传说中的魔将第一人：双目狰狞似要夺魂杀魄，口中的尖牙仿如欲啖肉饮血，最让人吃惊的是一道红疤，自眉骨斜划至眼下。

　　凌云出奇地注视起眼前的狼魔来，相似的伤臂，熟悉的脸，以及那把似乎能与自己共鸣的刀，还有那挡下自己的百战御风式。

　　他发问了，让所有人都以外的一个问题：“你，究竟是谁？”

　　究竟？莫非狼魔并非狼魔？熟悉凌云者如凌雪，商剑鸣也不禁奇怪。

　　狼魔自然懂得凌云所问的起由，仰天狂笑不已。笑声响彻地中界，似乎在宣泄一种胜利。

　　当它笑声停下之时，它回答了，同样让人意外的回答。

　　“我便是我。那――你又是谁呢？”话落之际，两眼直盯凌云；他，愕然了。

　　凌云的脑中开始不断翻腾起记忆来。

　　十五岁那年，凌天南收养了自己为义孙，并赠名凌云。

　　第二天，凌雪和商剑鸣来到自己面前。凌雪笑着，但一脸病容；商剑鸣瞪着，带三分恨意。

　　十天后，凌天南开始传授自己武艺。

　　此后，三人一起习武生活；凌天南不定时为自己运功，他说，幼年被仇家追杀，我一直身负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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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当记忆还在持续之时，笑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又似一种嘲讽。

　　狼魔再次给人以意外的话语。

　　“你所知道的自己，并不是你自己。”

　　凌云更为震惊了！情绪也开始出现波动，一脸慌乱。

　　读心术！暗月秘术！凌雪一下子醒悟。以凌云的冷静，情绪不可能如此起伏，狼魔正施以读心术干扰着他。

　　五魔中狼魔最通晓暗月秘术，配合它的深沉心计，卓识如梦魇一样神秘可怕。

　　“云大哥！别受它妖言迷惑！”凌雪大声叫唤提醒凌云。

　　凌云也从敬意与疑惑中醒过来，但是，对于狼魔的话，对于自己的身份，他仍是耿耿于怀；因为他也察觉，十五岁前的他，是一片空白。

　　狼魔给人的意外再度袭来。

　　“看来，凌老头当真对你下了封神咒。”

　　所谓封神咒，乃因大禹仁爱，对于入魔之人网开一面，降伏之后，以内家力道封住其魔气及记忆，让其二度为人的秘术。

　　“好徒儿，让师傅来结束你糊涂的一生吧！”

　　狼魔一句话可谓石破天惊，众人都止不住脸上的惊吓。

　　徒儿？？！！师傅？？！！

　　凌云巨惊之下回头，只见狼魔不知何时已在自己眼前。其实，以凌云的警觉，狼魔势难近己三步之内。只因此刻凌云意**迷，才让狼魔有机可趁。

　　狼魔双爪抓住凌云头颅，两指抵住太阳穴，念动咒语：

　　“…………破咒！！”

　　凌云只觉眼前一昏，最后的情景，是赶来的凌雪等人挡开狼魔，拼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