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泉笑弹刀剑 第二部（六）

（六）小洛山决战

　　冬至，最为博学的鼎正世家�⒃蔡旆治�三百六十度，作为一年时间的分配，自春分起，�⒋悍帧⑾闹痢⑶锓趾投�至各放在九十度的位置上。扬州鼎正解释冬至的自然�F象:“斗指戊，斯�r因气始至明，��气之至，日行南至，夜也最长。”

　　早在瓦当镇初有人烟之时，鼎正世家已经用土圭观测太阳测定出冬至时间了。自汉以�恚�冬至更为隆重。《唐书》载：“元正，岁之始；冬至，��之�停�二节并重。”唐代以与新年并重，所以民间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冬至一早，煮甜���A，先在大厅敬供神明与祖先。 中午�r备酒菜，先祭祖先，然后全家聚餐，欢度冬至。

　　这年的冬至，天气：阴。

　　一叶山庄位于洛水南岸，小洛山是洛水边的小荒山，山上光秃秃的，很是苍凉。苍凉的山顶有一座古老的石亭“洛水亭”。

　　风从山顶呼啸掠过，穿过古老的石亭，石亭中响起一阵阵悦耳风铃声，吟吟地作响，从孤寂山顶上飘向遥远的天边尽头。

　　一串风铃，一串美丽的银角风铃，挂在石亭斜飞出的一角上，风掠过，风铃摇动，发出柔和清脆的银音，在这孤寂山顶显得格外苍凉和悠远。

　　风铃底下正站立二个人，一个漆黑眸子亮如明星的火五，一个容貌秀丽的黄衫女子罗清彤。

　　火五眼中充满了兴奋的目光。

　　罗清彤的眼中却有一丝迷离。

　　这天是与一叶山庄叶龙决战之日。

　　时间：午时。

　　洛水绕洛山而过，驶来一舟，停靠在山脚。首先下来的是叶管家，接着是煮茶老人，船舱里似有紫衣飘动。

　　火五望着小舟，忽然有了一种感觉，一种紧张而恐惧的可怕感觉，就像是闯进了猎人陷井的一只野兽，全身上下不同自主地紧张和恐怕。

　　他的手指在流汗，他的额角在流汗，他的心也在流汗！全是冷汗！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叶管家和煮茶老人缓缓走了小洛山。

　　火五道：“一叶庄主，天下第一刀叶龙？”

　　煮茶老人道，“我是一叶山庄庄主，姓叶。”盯着火五又道，“你是江湖崛起最快的火五？看得出来，你的刀已溶入你的生命。”

　　火五道：“刀是我的第二生命！”

　　叶龙道：“从你的气势上，眼神里，步伐下，你的刀法应该已达到‘无力境界’。”

　　火五道：“刚刚达到。”

　　叶龙道：“像你这般的年轻人，居然将刀法练到‘无力境界，放眼天下，恐也没有几

　　人了！”

　　火五道：“刀无止境。”

　　叶龙淡淡道：“不，刀是有止境的，就像一个人历尽艰苦终于登上最高的一座山巅，

　　这时人再想朝上继续攀登，已经没有路了，也走到刀的尽处！”

　　－－“刀的尽处”，也就是达到刀法的最高境界，再想逾越这个境界已没有路，只他孤

　　零零一人站立万峰之巅，一切都失去意义，一切都归于消沉。

　　叶龙虽然在二月前凌绝顶败于古二之手，加之爱女身亡，心灰意懒，借酒浇愁。叶管家见庄主沉沦，便想方设想唤醒叶龙好胜之心，各种方法均失败，只得去丹阳林道找到****叶龙的红颜知己青青，青青见到昔日爱人沉沦，爱怜相加，设计唤起叶龙雄心，终于让叶龙在冬至大战前一天恢复了往日的雄心和霸气。而且叶龙经过一道生与死的轮回，他的刀法不知不觉也更胜一层楼。这是题外话，不必多话。

　　叶管家也看到这一点，他眼睛扫向罗清彤，对庄主的必胜更有信心了。

　　叶龙心中笑了，他与火五相对之时，感觉到火五并没有传说中的厉害，而且他觉得奇怪，离火五越近，火五的杀气越淡，直至完全消失，他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他却不知道，早在数日前，有人扮做他已救了火五的命。

　　叶龙感觉到火五的杀气慢慢消失，叶管家接着也感觉到了，不一会儿罗清彤也感觉到了。

　　她明白是什么原因，面色惨白。

　　虽然此次战役对火五的一生相当重要，但他面对有恩于他的人，已全无杀机，这一点被叶管家猜中。

　　叶龙缓缓道，“拨刀吧。”

　　火五站在亭外，他的手已握紧腰畔的刀柄。

　　但他握住刀的手指随既轻轻抖动起来，继而抖动的越来越快速，上下在不停地抖动，他紧紧握住刀柄，似乎就快控制不住了它，而削中的刀仿佛就欲破鞘飞出！

　　叶龙道，“请！” 顷刻之间，叶龙神情忽然变了！

　　如果说叶龙以前像是一座孤峰，那么他此刻就如石边的一池深水，碧波无鳞，平静的

　　仿佛凝固，渊亭博宽，然而又深不可测，没有尽头。

　　经过生与死的轮回，叶龙的刀法也完全上了一个另一个境界，就算是古二再与他对决，谁胜谁负，也难以预料了。

　　火五终于拔出了刀。

　　一柄普普通通的刀，刀长二尺，其薄如纸。

　　叶龙、叶管家、罗清彤都看见了那柄刀，仍然象二个月前一样，但仍没有看见火五是如何出手的，只见一道刀光闪过，叶龙的一叶刀忽然变了，由一把刀变成两把刀，像是一技竹片削成的刀被利器劈过一般，由刀尖到刀柄整整齐齐地劈成了两片，一半在左，一半在右。

　　但叶龙所在手中另一半一叶刀，已砍向火五。

　　血光飞溅，薄如纸的刀腾空飞起，火五的右臂已被半边一叶刀削断。

　　罗清彤奔向火五，大叫：“庄主，手下留情！”

　　火五在鲜血飞洒之中，左手抄起空中的薄刀，紧接着刀光一闪，同样是一抹淡淡刀光一闪即逝！似流星，比流星更迅捷，似慧星，比慧星更灿烂！刀光逝过，一切又重归宁静。

　　叶龙感觉到刀锋划在脖子的凉气，面色惨白，道：“好快的刀！”

　　火五任凭右臂血流如注，因痛苦而咬牙道，“你败了！”

　　罗清彤点了火五断臂处的数道穴道，撒上回生水，撕下衣衫为火五包扎右臂，但血流量甚大，一会汩汩冒出的鲜血马上又浸红了衣衫。

　　火五回刀，将刀尖抵在地上，“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自此互不相欠。”

　　叶龙大惑不解，“我救你一命？”

　　火五重伤之下，心思仍然十分缜密，早在初见煮茶老人之时，便隐约感觉到一种圈套，此时见叶龙充满了疑惑，转向叶管家，“我明白了，原来救我的是你。青州酒店老板也是一叶山庄的人。”顿了顿又道，“但你们却不知道，我是一名双刀手。”

　　叶管家望着这坚强不屈的年轻人，大为感叹，长江前浪推后浪，后生可畏。

　　他为了一叶山庄，为了叶龙战胜火五，他不惜一切代价，一方面请青青恢复叶龙的雄心，一方面指示与火五有相识之缘并且已打入得意山庄的罗清彤出面，取得火五信任，然后自己假扮叶龙救下火五。当火五面对自己的恩人之时，他刀法虽快，但杀气全无，从而被恢复霸气且经过生死轮回刀法心境更上一层楼的叶龙一击而中。

　　但谁也没有料到火五是双刀手，他的左手刀依然快如闪电。

　　叶管家面如金纸，他知道自此一败，什么雄心伟略全化为泡影，他为一叶山庄呕心沥血数十载，自此后威风不会再在，苦心招揽各地高手，用心在各门各派安排人手，让庄主一图武林盟主之位，自己也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尚地位的计划也烟飞花灭。

　　一直坐于船中身着紫衣的青青走上小洛山，搀扶起叶龙，“龙哥，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不败的龙哥。”

　　叶龙握住青青的手，眼中的颓废转为柔情。

　　* * *

　　大厅上，高悬匾额“药王庐”。

　　斗室内，悬挂神农尝百草图。

　　火五躺在床上。他已昏睡了二天二夜。

　　罗清彤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百草先生，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颇有仙风道骨的药王陈百草拿着手中的当归，道，“今天应该醒来了，虽然我为他接上断臂，但估计巧劲不如以前般灵活。”

　　这时，火五的右手指动了动，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罗清彤激动的泪水流了出来，女人的眼泪简直比暗器还可怕，无论多厉害的暗器，火五至少还能躲，罗清彤人的眼泪却连躲都躲不了， 无论多厉害的暗器，最多也只不过能在你身上打出几个洞来，但女人眼泪却能�⒛愕男牡嗡椤�

　　心碎了易补吗？

　　火五微微一笑。

　　罗清彤见他笑了，一脸的欣喜。

　　后记：火五后来成为天下第一刀，他伤愈后，薄刀依然快如闪电，他的刀犹如神助。刀即是火五，火五即是刀，刀是火五手臂的延伸，刀与人已合为一体。刀剑人没有称火五为“快刀”，因为“快”字也无法形容火五的刀是如何快了，而称之为“刀神”。由于第一届和第二届凌绝顶论剑，在刀、枪、剑、戟、棍、棒、槊、�E、斧、钺、铲、钯、鞭、锏、锤、叉、戈、矛等十八般武器中，刀均拨头筹，导致在刀剑江湖中引发一股练刀狂潮。很多喜欢剑舞的人也改练刀法，相当一部分浸于剑术数载的剑术高手已后悔当初选择剑术。但其中一人并不后悔：他就是剑圣古二。

　　附注：由于我喜欢剑的轻灵、端庄、气派，一直是剑术爱好者，指南剑法学到“指南十剑”，努力向古二绝技“指南十二剑”和“鸿飞碧落”“龙腾式”奋斗，因受火五的影响，曾想改练刀法。只是火五的刀法太快，快得让我无法看清他如何出招，遂打断学习刀法的想法，仍决定学习剑术。在学习剑术中，照例受到了留云、路鱼、水中浮萍、我天外飞仙、庙街火武、天上爱风、孤星剑侠、夏雪宜、辣妹儿、林月如等人还有早年已归隐江湖的淡水流云、淡水若离、淡水茗烟、淡水清幽、风云_小仙、逸云、轻舞飞扬、***等人的帮助和指点，一并提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