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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风云录(75)铁面无私

2004-10-19           作者:布马人已有(200)人参与评论【投稿】
进第三轮四人分别是一号擂台打败阿强的粗汉,二号擂台跟东方胜比试过的宣花斧手,四号擂台打败费仕风的粉衣女子,最后一人便是刚从三号擂台跳下,手持紫金劈水扇的青衣女子。东方胜笑道:“二男二女,倒是天公地道毫不偏袒。”第三轮比试要到明日巳时才开始,为的是给四人一日歇息时间。这时已是未时,
进第三轮四人分别是一号擂台打败阿强的粗汉,二号擂台跟东方胜比试过的宣花斧手,四号擂台打败费仕风的粉衣女子,最后一人便是刚从三号擂台跳下,手持紫金劈水扇的青衣女子。东方胜笑道:“二男二女,倒是天公地道毫不偏袒。”第三轮比试要到明日巳时才开始,为的是给四人一日歇息时间。

  这时已是未时,八个擂台已分别摆上烤全猪全羊热酒热汤,众人都歇下围坐在酒菜吃午饭。费仕风兄弟师父七人坐在一起,拓拔忆松年纪比聂世湘大,性子却最不稳健,搓手道:“再半时辰便比试,今年第一仗便要跟张铁匠打,唉。”东方胜撕下一块羊肉给他,笑道:“师父是他老主顾,他总不大好意思真跟你打吧?”拓拔忆松也笑道:“这里使兵器的哪个不是他老主顾?”

  费仕风坐在聂世湘身旁,坐他另一边的是“关公”师叔杨广盛,他见杨广盛正仰头把手中猪肉撕成一丝丝塞入口中,丹凤双目失神得有些发散,问道:“杨师叔,你怎么了?”杨广盛摇摇头,道:“还是不见伍师弟。”聂世湘听了转过头来,道:“摸木牌时便没瞧见他,他不来选魁么?”杨广盛道:“前日他飞鸽传书给我,说办完一件事便来,他右腿不大灵便,又一人住在醉梅山,我担心他路上出甚么事。”聂世湘素知他们二人交好,慰道:“伍师弟掌法超群,许是路上耽搁,倒也不必太过担心。”

  杨广盛没胃口,阿强这时也无心吃饭,他已在附近寻了一圈,还是不见小狐踪影,拉着莫磊袖子急道:“师父,火儿不见了!”话里也带了哭音,火儿是他为小狐取的名字。莫磊道:“方才还见呢,它若在这附近,闻到肉香自会跑来,你别急。”阿强站起身来,站到擂台边,曲指到嘴里吹响几声呼哨,隔不久远处传来“呦儿――”一声,阿强喜得跳下擂台奔过去,见火儿正低头将一块从嘴里掉出来的物事又咬进嘴里,阿强瞧那物事亮闪闪的,唤道:“火儿!别乱吃东西!”火儿抖着尾巴颤巍巍跑过来,将嘴里物事吐出,阿强见是他的神域铁牌,笑道:“乖火儿!原来铁牌让你捡去了!”把火儿抱在手上,火儿不住伸舌头舔他手臂,阿强道:“知道你饿啦,带你吃肉去!”抱着火儿回到擂台上。

  半时辰后,年长辈第一轮比试开始,因神域年长弟子比年轻弟子多了一倍,今日参与前两轮比试的是拿到一号到二十四号木牌的弟子,除了聂世湘被分在明日,莫磊、拓拔忆松、杨广盛几人都已站在擂台上。费仕风站在杨广盛的二号擂台边,王风和阿强站在莫磊的四号擂旁,东方胜站在拓拔忆松的六号擂旁,兄弟四人既已无缘前四,都放下心情预备看几场师父前辈们的龙争虎斗。

  擂台上诸人正要等卫道人那声锣响,一号擂边忽然骚动起来,有人低低喊道:“铁面人!”擂上擂边的人都转过头去。费仕风眼耳力俱佳,二号擂台又距一号擂台不远,瞧见一位身穿青袍,面戴青色铁皮面具的人走到帮主沈忆翼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沈忆翼扬眉道:“赵雨?”站在沈忆翼身旁的方贤人轻轻摇了摇头,卫道人低声叹了口气。

  费仕风只觉出了甚么事,向身旁的聂世湘问道:“师父,戴青面具那人是谁?”聂世湘沉吟道:“他是青面刑使,本帮刑堂首座。刑使全是帮主直属亲信,铁皮面具那是说他铁面无私,便是帮主做错事他也不讲情面……他们只在帮内弟子犯了帮规时才出现,不知这次哪位师兄弟又犯下甚么?”费仕风迟疑半会,还是说出来:“我方才听见帮主开口唤出赵雨师伯名字……”聂世湘微微一凛,道:“是了,若是在场哪位师兄弟犯事,青面刑使早已带其他几位刑使一齐出现,现下只他一人来,莫非真是赵师哥……”说完又摇头道:“不对,不对,说甚么我也不信赵师哥会犯哪条帮规!”王风、东方胜、阿强这时已走过来,他们只听到半句,王风问道:“你们说的是我师父么?”聂世湘沉眉不语,费仕风道:“说不定是我听错。”王风隐隐也觉得有甚么不妥,急问道:“我师父怎么了?”

  沈忆翼这时举起一手,待众人静下来,面带悲凄大声道:“诸位兄弟,今晨帮里发生一件惨事,今年选魁的事就此结束,诸位各回九州,明年再来……扫了诸位兴头当真过意不去……”说完长叹口气,道:“我待诸位兄弟亲如手足,想不到伍寒山伍兄弟却遭另一位本帮弟子杀害,同是左膀右臂,这叫我说甚么好?”面上已流下泪来。众人先是听说帮内弟子相互残杀,已是大惊,要知神域帮规第一条便是“忌兄弟残杀”,神域里人人如兄弟姐妹一般亲厚,许多人入帮几十年,也是头一回撞见这种事。沈忆翼说到后来悲恸情动,众人听了心里又都感动不已,帮主待兄弟们好那是不消说的,似这次真正表露出来却也难见。众人随他又悲痛又感激,想起伍寒山忠厚老实,平日跟谁都说得来,心里都惋惜不已。

  一时间阪泉古战场寥无人声,只有北风呼呼吹过的声响,和空中偶尔飞过孤鸦一声凄厉的“啊!”。忽然二号擂台上杨广盛一柄关刀“咣啷”掉在地上,杨广盛跪在地上仰天悲呛:“伍师弟啊――点点珠泪往下抛,当年桃园结义好,胜似那骨肉亲同胞。不幸今朝分别了,眼望黄泉去路遥……”一出《哭灵牌》当真唱得闻者动容听者伤心,他擦在眼旁的炭汁不住被泪水冲刷出,和面上红色胭脂混在一起滚滚而下,化成两道污浊不堪的黑水滑到下巴,又滴到擂台上,只留下一滩水印。

  众人都知杨广盛戏子伍寒山戏迷,二人已有十数年的交情,听了他唱的戏文唏嘘不已。同在二号擂台上另一位冯姓弟子是个软心肠的,听他唱完泪水也已流出,拾起关刀扶他起身,边哭边慰道:“杨师哥你别伤心,谁杀了伍师弟咱们找他报仇!”杨广盛忽的站起身子,朗声道:“不错!报仇!”转头望向沈忆翼,沈忆翼摇摇头,道:“杀人凶手已被刑使带回鼎湖宫,由我亲审,杨兄弟不可再做傻事,本帮主自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杨广盛在擂上慢慢转了一圈,犀利双目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大声道:“帮主,是不是赵师哥?”沈忆翼“哦?”一声不说话,杨广盛道:“抽木牌时独独伍师弟和赵师哥不来,若说杀人凶手,哪里还有别人?”其他人听了都暗暗点头,心道有理。

  王风见沈忆翼叹了口气,却不再摇头,那是默认了,大叫起来:“不是我师父!我师父不会杀人!”欲待跃到擂上和杨广盛理论,费仕风在一旁扯住他,摇手道:“大哥别急,听帮主说话!”杨广盛在擂上“哼”一声目光恨恨望下,却也不开口说话。

  沈忆翼向王风几人招手道:“前段日子住在冰峪镇的弟子都过来,其余兄弟各自散去吧!”王风甩了费仕风手臂,疾步奔到沈忆翼面前,哭道:“帮主,凶手绝不是我师父!”沈忆翼脸色变得有些憔悴,开口道:“我自会再审,你随他去再见一面你师父吧……”用手指了青面刑使,又对聂世湘几人道:“你们几人也共住了几月,一起去看看他……”转身带了方贤人和卫道人飘然离去。

  青面刑使挥手道:“随我来。”话里不带半分感情,身子轻飘飘已在两丈外,王风紧随一步跟上,费仕风几人都跟在后面。一行人往西走了半里地,眼前是片黑乎乎的树林,青面刑使双掌互击发出一声“啪”,树林里三人领了赵雨走出来――原来赵雨还未被带到鼎湖宫。那三人也都戴铁皮面具穿青色长袍:走在最前那人个子跟阿强一般高,戴的是蓝皮面具,边走边跳,瞧起来年纪不大;中间那人穿的虽也是青袍,身段苗条应是个女子,她戴的是红皮面具;最后那人身子肥胖,脸上紫皮面具也比其他**,遮住他两边肥脸。

  赵雨身上并无任何刑具,只乖乖跟在红面刑使身后,勾着头踟蹰而行,这时抬起头来,正瞧见王风双目含泪看他,忍不住哽咽道:“风儿!”王风见师父满脸胡渣憔悴不堪,头上剩的几根黑发也全转白,才两日不见几乎老了十年,哭道:“师父……”再也说不出话来。聂世湘走过牵住赵雨右手,道:“赵师哥,我们这些人谁也不信凶手是你,你且把今日发生的事说清楚,几位刑使铁面无私,自会给你公道!”蓝面刑使听了忽然咧嘴一笑,被紫面刑使在脑上轻拍一掌,暗暗吐了舌头,两粒黑眼珠子转了一圈,道:“他已说过一遍,此时口也干了,换我替他说吧。”声音也是个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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