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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风云录(76)密室凶案

2004-10-19           作者:布马人已有(200)人参与评论【投稿】
“这事要从昨日说起。”蓝面刑使见费仕风几人都静下看他,其余三位刑使也不出声,似模似样清嗓润喉,背负双手道:“昨日刑堂接到‘罪鸽’――是了,‘罪鸽’是刑堂养大的鸽子,平日放飞各处,神域弟子若有事密报刑堂,可通过‘罪鸽’传递消息――‘罪鸽’鸽爪绑的纸条写了‘神域弟子欲有图谋,冰峪’的
“这事要从昨日说起。”蓝面刑使见费仕风几人都静下看他,其余三位刑使也不出声,似模似样清嗓润喉,背负双手道:“昨日刑堂接到‘罪鸽’――是了,‘罪鸽’是刑堂养大的鸽子,平日放飞各处,神域弟子若有事密报刑堂,可通过‘罪鸽’传递消息――‘罪鸽’鸽爪绑的纸条写了‘神域弟子欲有图谋,冰峪’的话,因纸条以血书成,青面见事关重大,便派我、红面和紫面赶往冰峪镇。”

  “我们三人连夜赶路,终于在今晨午时半赶到冰峪镇,镇里冷风如冰一人也没,四所房子大门紧闭,没有神域铁牌,我们进不了房子。后来便遇到他,”用手指了赵雨,继续道:“赵师哥挑一柄长枪,枪头血迹斑斑从镇外回来,见到我们微微一愣,奇道:‘三位刑使来冰峪镇做甚么?’神域弟子今日齐集阪泉,冰峪镇既只他一人,纸条上说‘欲有图谋’的人极有可能便是他,我们也不说因血书而来,只让他带我们到他家坐坐,瞧能不能查出甚么线索。赵师哥倒是聪明人,他道:‘刑使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寻我老赵,可是疑我犯甚么帮规么?’他虽这般说话,还是用铁牌将门打开,然后我们便瞧见伍师哥尸首。”

  蓝面刑使说到这里,赵雨脸上轻轻一抽,露出痛苦的神情,蓝面刑使继续道:“伍师哥便躺在大门正对的桌上,胸前衣服被血浸得湿透,那血还不住从身子漫到桌上,又沿桌缝滴到地上,每隔一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嘀哒’响,我们三人瞧着赵师哥不吭声,赵师哥倒也满脸惊异,骇得喊道:‘伍师弟!’,握长枪的手抖个不停。”

  “我问:‘赵师哥,你长枪上的血迹怎么来?’赵师哥脾气不大好,怒道:‘我打猎做饭,枪上有血又有甚么稀奇?你说伍师弟是我所杀?’这时紫面已验完尸首回来,道:‘梅花五瓣。’赵师哥愈加恼怒,推开我奔到桌前,翻开伍师哥衣衫查看,伍师哥胸上五个血窟窿,状若红梅,正是赵家枪里一式奇招。这招出招时连刺五枪在对手胸上,劲道却用得极妙,对手身上鲜血并不从伤口喷洒出来,那五枪只不过射出五道内劲送入对手体内,将他内脏绞碎,王风,你说我这招解得对么?”王风见他忽然问来,摇摇头,又点点头,急道:“只是……”

  蓝面刑使不待他说下去,道:“从伍师弟躺的桌子位置来看,应是在门口中了赵师哥这招,向后跌飞到桌上毙命。我们又剖开伍师弟尸体,他五脏果然都裂成一片片,赵师哥那时还在辩驳:‘不是我杀!有人陷害于我!’红面问道:“谁陷害你?如何陷害?”赵师哥道:“我不知是谁,那人先杀了伍师弟,再在胸口仿‘梅花五瓣’刺出伤口,再把尸首放我屋里陷害我!”红面道:“他如何入屋?”要知冰峪镇四所房子均需以神域铁牌开门,赵师哥听了一愣,丢了长枪往楼上奔去,边奔边道:“他从二楼阳台进房!”我们三人随他奔到楼上,赵师哥忽然摊坐在地上,嘴里直到:‘不可能!不可能!’阳台门窗皆由内用木栅锁上,窗子缝隙也决不能容人钻入。因此,若真有人陷害赵师哥,他也不能带一具尸首从阳台翻入。”

  “红面问:‘陷害你之人是破窗而入,还是破顶而入?’赵师哥忽然恢复精神,道:“是了!他定是破窗而入,又把窗子修好!”起身走到窗边检查,那窗子哪有半丝修过的痕迹?便是康木匠,也没破窗再修得看不出痕迹的好本事。红面又问:“你那枚铁牌被人偷过么?”赵师哥这回老老实实摇头否认,已不再开口说话,想是他再也找不出借口,只好认了。我们飞鸽报给青面,青面让我们带赵师哥到阪泉,他随后也来,我们骑了四匹快马加鞭,才在两时辰内从冰峪镇赶到阪泉。”

  他记性倒好,把这事原原本本说得一句不漏,众人已明白八、九分,聂世湘、莫磊、拓拔忆松几人却还不信赵雨杀人,王风最急,双手抱住赵雨胳膊,哭道:“师父,我不信!你说,人不是你杀的!”赵雨摇摇头,叹了口气,身子愈加伛偻,隔了半晌道:“我说有甚么用?你们信我有甚么用?”从怀里摸出一本旧册,道:“你虽不姓赵,赵家枪法也只能由你发扬传下,你是好孩子,这本赵家枪谱你好好收着,为师以后再也不能教你甚么……”将枪谱塞入王风手中,转身对青面刑使道:“走吧,多说无益。”

  蓝面刑使已迈开步子,聂世湘拦在赵雨面前,道:“赵师哥且慢,我和你说几句话。”赵雨抬头瞧他一眼,道:“你不必多说。”聂世湘道:“你若真随刑使去,放脱了真凶,伍师弟死也不会瞑目,你难道不念一同入帮之情?”赵雨虽比伍寒山老上二十余岁,二人却是同年入神域,赵雨一念及此情,昂然道:“不错!不错!不能放过真凶!”旁边蓝面刑使又“嗤”一声笑出来。赵雨瞪他一眼,道:“若查出真凶,我要你向我赔罪!”蓝面刑使道:“好啊!”

  王风松了口气,道:“师父,神域铁牌你一直都收在身上么?”赵雨细想一遍,道:“今日早上午时,我用铁牌锁了房门出镇,那时哪想到后来会发生甚么事……”咽了口唾沫,续道:“出镇才不久便遇到伍师弟……”聂世湘奇道:“伍师弟?”赵雨道:“不错,我遇见他,那时他还好端端的,拖一条老寒腿笑嘻嘻向我走来,道:‘赵师哥,今年选魁不去么?’我道:‘我年纪老了,已没年轻时的盛气,这等争强斗胜之事已提不起兴趣,伍师弟怎么不去?’伍师弟指了我,道:‘你不去,我也不去。’我奇道:‘这怎么说?’伍师弟道:‘去年选魁我败在谁手下?’原来去年我险胜于他,他因此不服气,要找我比试。”

  蓝面刑使道:“所以你误伤了他?”赵雨“哼”一声,道:“你别插嘴!”续道:“他既为了和我再分高下而不去选魁,我也感他这份执念,便答应和他比试,伍师弟道:‘咱们二人穿得太过笨拙,不如脱了外衫比试。’他先脱下外衫,我也跟着脱了,伍师弟接过我的衣衫,道:‘我放到那个大石头上。’这时那枚铁牌从衣服里跌出来,伍师弟捡起铁牌,道:‘想不到一眨眼入帮已二十多年,时间过得可真快。’抱起衣服放在石头上。”

  聂世湘听到这里,截住他说话,道:“那枚铁牌被伍师弟拿去?”赵雨道:“没,铁牌同两件衣服都放在石头上,我瞧得清清楚楚,直到后来才又收回袋里,这期间铁牌决不可能被旁人拿去。”聂世湘点点头,道:“继续说。”赵雨道:“伍师弟放好衣服,便回来和我比试,他的‘醉梅掌’原本威力十足,今日却使得有些虚浮,打了四十余招,他停下手,道:‘不行了,肚子痛得厉害,我去去便来。’原来要去茅厕。过了一顿饭工夫,他才回来,拍拍手道:‘好了,再来。’这次打了六十招,他再次罢手道:‘不行!不行!愈练愈退,不比啦!’满脸懊丧,我慰他道:“伍师弟今日太过心急,下次再比吧,师哥随时恭候。’伍师弟喜道:‘当真?’乐呵呵地取过衣服穿上,道:‘那我过几日再来!’拖着右腿离去。他一走我也穿上外衫回镇,哪知道……哪知道他忽然死在我房里……”

  聂世湘几人都皱紧眉头想这中间疑点,蓝面刑使道:“好了,说完了咱们回刑堂吧。”又走向前去,这回赵雨也移动步子,王风捏紧手里枪谱,大声道:“师父,我定要还你清白!”青面刑使从面具窟窿里露出的两只眼睛光芒一闪,道:“我给你十日时间,十日内到鼎湖宫刑堂寻我们,过时不候。”王风喜道:“多谢刑使!”青面刑使点点头,领了其余三位刑使和赵雨向东南方向行去,五人转过一个山坳不见了人影。

  剩下聂世湘七人留在原地,人人都在凝眉苦思,聂世湘道:“诸位想到甚么?”拓拔忆松抚着下巴,道:“这桩案子有两个疑点,一是谁是真凶?今日神域弟子里,除了赵师哥和伍师弟,人人聚在阪泉选魁,难道有帮外的人混进来?二是密室之谜,真凶如何不用铁牌进屋?莫非他有不用铁牌开锁的诀窍?”莫磊想得周到,摇头道:“不对,神域帮址隐秘之极,入帮必经之道又有专人暗中把守,外人决计混不进。冰峪镇四所房子屋门屋锁乃神域前代高人所造,神偷师弟苏妙手曾试了十种开锁法子,最后叹道:‘鬼锁!我打不开!我也信这普天下绝没有不用铁牌便能开锁的人!’”拓拔忆松“嗯”一声,道:“不错……那真凶便是帮内弟子了……不知谁这么狠毒!”

  费仕风听二人说了这许多,问道:“伍师叔死于午时,巳时到午时这段时间,神域年轻辈弟子各在擂台上比试,凶手只能是哪位年长弟子了。”莫磊摇头道:“申时大伙都在擂台上吃午饭,一人不少,冰峪镇到阪泉快马加鞭也要两个时辰,来回便要四个时辰,巳时到申时之间只隔了三个时辰,任凭轻功再高,也不能来回一趟。”

  聂世湘脑里想线索想得混乱,这时插口道:“咱们立刻去趟醉梅山,瞧能不能查到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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