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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风云录(79)戏子无情

2004-10-25           作者:布马人已有(200)人参与评论【投稿】
王风最耐不住,急问道:“聂师叔,凶手是谁?”聂世湘不紧不慢,手指伍寒山右腿,向莫磊、拓拔忆松问道:“你们瞧他右腿有何不妥?”拓拔忆松见伍寒山穿的是灰麻布裤,并无异样,道:“甚么也没啊!”聂世湘捋须沉声道:“便是甚么也没,我才觉得奇怪。伍师弟右腿风湿,两位师哥都知道吧?”见二人点头
王风最耐不住,急问道:“聂师叔,凶手是谁?”聂世湘不紧不慢,手指伍寒山右腿,向莫磊、拓拔忆松问道:“你们瞧他右腿有何不妥?”拓拔忆松见伍寒山穿的是灰麻布裤,并无异样,道:“甚么也没啊!”聂世湘捋须沉声道:“便是甚么也没,我才觉得奇怪。伍师弟右腿风湿,两位师哥都知道吧?”见二人点头,向拓拔忆松道:“尤其是拓拔师哥,你跟他同住小青州,平日该也有些来往,他右腿上缠的棉围,你可见过?”拓拔忆松仔细回忆,道:“聂师弟提点之后,我才依稀记起,他右腿膝上确实缠过那么一条白色棉围。”聂世湘点头道:“这棉围便是关键。因青州太过寒冷,伍师弟每年冬季都在右腿**一条棉围御寒,这是他入神域后便有的习惯,雷打不动。伍师弟自尸首被发现,身上衣物并未被人换过,可见这条棉围是他自己不缠,不是别人取走。”见众人都认真听他说话,频频点头,清了喉咙问道:“那么,伍师弟在甚么情况之下,才不缠这条棉围?”东方胜脑子转得快,道:“伍师叔不在青州,天气不冷,自然不必缠棉围。”聂世湘循循再诱:“那他能去哪里?”费仕风接口道:“当日选魁盛事,伍师叔去的地方,极有可能便是阪泉古战场!”聂世湘面带赞许,道:“不错!”王风问道:“这么说伍师叔去过阪泉?”他忽然心生疑问:“伍师叔既已到了阪泉,怎么又回冰峪和我师父比武,有人逼他么?”王风摇头道:“不对!和你师父比武的人,不是伍师弟!”

  此话一出,旁听几人都“咦?”一声,满面讶异,齐问道:“不是伍师弟?赵师哥和伍师弟比试两场,看得仔细,又怎会认错?”聂世湘不答反问:“神域里谁精通易容之术?神域里谁熟知伍师弟武功?”莫磊、拓拔忆松忽然叫道:“啊!”一齐转头望向杨广盛,心想:“杨师弟和伍师弟身材相差不远,又师出戏门,这化妆易容的本事,谁也及不上他;他和伍师弟一年里有四、五月住在一处,要想偷偷将他‘醉梅掌’学个半像,也难不倒他。”众人都盯着杨广盛看,听聂世湘分析道:“赵师哥和伍师弟比试完,回屋便看到伍师弟尸首,那时地上已流了一大滩血,若伍师弟真和赵师哥比武,他怎可能在这短短时间内又被另一人杀害,再把尸首移到赵师哥房里?”王风想起一事,道:“我师父和伍师叔比试时,伍师叔曾中途离开,若伍师叔真是别人假扮,假扮之人定是真凶,他离去为的正是藏尸!”聂世湘道:“不错,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旁的可能!”杨广盛待他们说完,才开口道:“还有一样理由:赵师哥说谎。我那三匹马不是好好的么?”聂世湘道:“你大可另找几匹来,何必用自己的马?”众人恍然大悟,昨日一见杨广盛马车,便不再疑他,都忘了他可以另备快马,再用“八迭音”三时辰内催马往返阪泉冰峪。如此一来,凶案两个谜题已解出一个,现下所剩的,便是密室之谜了。

  莫磊、拓拔忆松、王风已深信凶手非杨广盛莫属,悄悄移动身形,三人已然合围成势,将杨广盛围在中间。杨广盛并不惧怕,问道:“你们别忘了,伍师弟死在赵师哥房里,开门铁牌一直在赵师哥身上,我如何进屋?”聂世湘森然道:“我总要想出你耍的把戏!”忽然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伍师弟死不瞑目,不知为的甚么?”杨广盛面色大变,忽然捧着心口,跌坐地上喘息不止,聂世湘道:“心疼么?”杨广盛惨然一笑,不再说话。

  聂世湘原盼杨广盛自己说出真情,哪知他只是抚心不语,密室之谜未解,也不能将他拿送刑堂,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费仕风手舞足蹈叫道:“我解开密室之谜啦!”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众人将目光从杨广盛身上转来,齐问道:“怎么解?”费仕风道:“大哥,将你铁牌给我!”王风铁牌已在手里拽紧,舒展手指递来,费仕风收过铁牌放进衣袋里,又从衣袋摸出铁牌还给王风,道:“铁牌还你啦!”王风满面不解接过铁牌,急道:“你做甚么?快解密室之谜啊!”费仕风笑道:“密室之谜已解,你信不信此刻我能进你屋子?”王风不信道:“铁牌在我手中,你如何进屋?”费仕风从衣袋里又摸出一枚铁牌,道:“用它!”聂世湘、莫磊、东方胜已一齐惊道:“原来如此!当真巧妙!”王风翻转手里铁牌细看,见背上写一个“南”字,也惊喝道:“竟是如此!”拓拔忆松脑子最差,急问道:“怎么回事?快说啊!”

  费仕风从几位兄弟手里收过铁牌,将四枚铁牌放到拓拔忆松眼前,道:“拓拔师伯,你瞧这些铁牌,除了背上文字不同,牌上镂空小孔略有差别,其他无不一样,若将这些铁牌放在远处,你瞧得出哪枚才是开你屋门的铁牌么?”拓拔忆松道:“不知……”忽然拍手道:“我明白了!你说赵师哥不知铁牌被人换走,只道铁牌还在自己身上,因此才有密室之说!”费仕风道:“正是!照赵师伯所述,真凶假扮的伍师叔和他比试时,二人曾将外衫脱下,真凶趁这时机,将铁牌丢在地上,捡起时偷偷换过,再故意在大石显眼处放置另一枚铁牌,赵师伯只瞧见石上有枚铁牌,哪会验证是真是假,便被这障眼法骗过。若我猜得不错,选魁那日三弟四弟可有丢过铁牌?”望向东方胜和阿强,阿强想起火儿帮他叼过铁牌,大声道:“那日我寻到火儿时,它嘴里正叼我的铁牌,我不知那时已遗失多久。”费仕风道:“火儿?八迭音?是了!杨师叔以八迭音控制火儿偷你铁牌,再令火儿偷偷送回!如此便可神鬼不觉!”

  众人见杨广盛依然坐在地上,面色却愈来愈惨白,知费仕风也已将第二个谜题解开,再无疑问,七人将杨广盛围住,莫磊怒喝道:“杨师弟!想不到真是你杀伍师弟!”聂世湘面上有些疲倦,问道:“我以为你跟伍师弟当真交情深似海,估不到……”杨广盛吐出一口气,微笑道:“总算有人解开!”向费仕风翘起大拇指,道:“小小年纪便能破我谜题,厉害!”费仕风指向隔壁两座坟莹,道:“是它们告诉我。”杨广盛放眼望去,见两座坟莹墓碑上分写:“神域弟子池小风之墓”、“神域弟子索易南之墓”,心中一凛,道:“你别瞎说!”费仕风道:“那坟前两座青碑,背上瞧起来一模一样,只所刻碑文不同,跟铁牌的道理,不是一样么?”杨广盛道声“哦”,大笑起来:“总算有人破了……总算有人破了……”声音愈来愈低,到后来喃喃不知说些甚么。

  王风喝道:“杨广盛,我不动手,乖乖随我去刑堂换我师父!”已不再唤他“杨师叔”,杨广盛仰天笑道:“谁也带不走我,我爱去哪里,便去哪里。”笑声落寞孤寂。王风道:“大家功力都失,我们七人,还抓不住你一人么?”杨广盛默默道:“我只一人么?”嘴里又发出“啡啡”声,阿强怀里那只火儿忽然仰天“呜!”一声尖叫,跳到杨广盛身边,双目竟隐隐透出血红色,杨广盛道:“是条好狐狸,若好生锻炼,会是了不得的帮手呢!”火儿双目红光愈盛,身上红毛都竖起来,“嘶嘶”叫着怒视众人,阿强惊道:“火儿回来!”火儿却动也不动,杨广盛道:“被朋友背弃的滋味不好受吧?”在火儿头上轻轻抚摸,痴痴道:“不错,一切都是我安排。为争今年魁头,我向伍师弟要冰消雪释散,想下到众师兄弟饭菜里,伍师弟自然不给,那便算了,选魁前一天夜里,我赶到阪泉,竟发现他发罪鸽向刑堂告密!嘿嘿,那日我扮的是关公么?我用关刀拍晕他,仿他笔迹另发一只罪鸽,将刑堂的人引向冰峪镇,后来便如聂师哥和费师侄所说,我杀伍师弟、假扮于他、布下迷局、陷害赵师哥、赶回阪泉……人说戏子无情,大概是真的吧……扮别人扮多了,连性子也不是自己……我在伍师弟胸上刺出枪伤时,他还未气绝,他只是望着我,眼里满是怜悯,我忘不掉他的目光,是他先告密,为甚么要用那种眼光看我?”神色凄厉,双手乱舞,泪水已流得满面都是,众人都听得又是心惊又是心酸,聂世湘叹口气,道:“随我们去刑堂吧!”

  杨广盛怒道:“我说过,谁也带我不走,我爱去哪便去哪!”嘴里“咻咻”两声,火儿眼里忽然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杨广盛提高声音,又“嘶嘶”两声催动,火儿“嗷呜!”厉声尖叫,忽然高高窜到空中,在众人身前飞速奔跑一圈,众人见它凶残万分,被逼得向后退出两步,火儿回身反扑向杨广盛,“嗷!”一声从杨广盛喉前窜过,杨广盛喉管被它咬破,喉咙里鲜血如水柱般激射而出,撒得血水漫天乱溅,灿如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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